西伯利亚的力量：中国让普京等待天然气管道

俄罗斯总理本周离开中国，却没有得到莫斯科长期以来看重的回报：一项旨在转移亚洲能源流动的大型天然气管道项目，北京对西伯利亚 Power 2 的明确承诺。

十年前，为了帮助俄罗斯“转向东方”，通过蒙古到中国的管道是实现天然气销售多元化、增加收入并赋予克里姆林宫更多外交筹码的一种方式。

该项目最初以西伯利亚南部的山脉命名为“阿尔泰”，自入侵乌克兰以来变得更加紧迫，因为莫斯科在实施制裁之前寻求向欧洲输送天然气的新出口。

北京——一个重要的经济伙伴——自莫斯科全面入侵乌克兰以来并未受到莫斯科的打扰。 分析人士说，说莫斯科在战时与经济上更强大的邻国打交道时的议价能力变得多么微弱，这是轻描淡写的说法。

另一条俄罗斯管道“西伯利亚力量”于 2019 年启动，预计将在 2024 年达到 38 bcm 的最大容量。 但这条管道依赖于西伯利亚东部新气田的开发，该气田从未向欧洲输送燃料——这使得它对莫斯科的多元化战略用处不大。

相比之下，PS-2 旨在从亚马尔半岛东北部向中国输送天然气，亚马尔半岛历来通过多条管道为欧洲市场提供服务，其中包括 Nord Stream，其供应此前曾因与欧盟的争端而中断。 它于2022年被拆除。

寻找替代方案已经从俄罗斯的战略选择变成了唯一的选择。

“北京历来为达成更好的协议而进行了旷日持久的谈判——在谈判西伯利亚一号电力时就是这种情况，”欧洲外交事务委员会中国政策专家阿里亚·巴楚斯卡 (Alija Bachulska) 说。 “随着俄罗斯对乌克兰的侵略演变成一场持久战，北京希望其与莫斯科的谈判地位将变得更加强大。”

他补充说，慢慢来，中国可以获得更低的管道天然气价格。

在战争爆发前的几个月里，中俄关于管道的谈判愈演愈烈。 在北京奥运会期间，弗拉基米尔·普京和习近平就远东走廊签署了一项为期 25 年的协议，并且“肯定谈到了 BS-2”，哥伦比亚大学全球能源政策中心研究员塔蒂亚娜·米特罗娃说。

但此后，尽管俄罗斯一再表示准备发射 PS-2，北京却明显保持沉默。 在 3 月访问克里姆林宫期间，习近平参观了 PS-2 – 而普京谈到了该计划，称这听起来像是一项交易，“几乎所有参数……都已敲定”。

国际能源署天然气分析师 Gergely Molnar 表示，为了避免过于依赖任何一家供应商，中国正在积极争取比实际需要更多的天然气合同。

他说，中国仅 5% 的天然气供应依赖俄罗斯。 随着俄罗斯计划通过现有航线增加供应，PS-2 协议将在 2030 年代初将这一份额增加到 20% 左右。

中国将从这条管道中受益。 在与西方发生地缘政治或军事紧张局势的情况下，该国的能源资源，尤其是来自俄罗斯和中亚的陆路供应，比海上航线更安全。

“通过俄罗斯的天然气运输比陆路运输相对安全 [the] 远中东，”厦门大学中国能源政策研究所所长林伯强说。

在乌克兰战争之后，达成协议存在地缘政治复杂性。 但一些中国政策专家认为，与俄罗斯建立更深层次的能源伙伴关系只是时间问题。

“没有人真的应该期望中国切断对俄罗斯石油和天然气的访问，”北京中国与全球化中心副总裁高维克说。 “这种交易很正常，是和平交易。”

俄罗斯和中国之间的大规模能源贸易“最终将导致世界石油和天然气供应的重新调整……西方不应对此感到惊讶。”

对于俄罗斯来说，建造PS-2是弥补失去的一部分欧盟市场的唯一途径。 该市场占亚马尔半岛生产的大部分天然气。 但这意味着中国现在没有特别的动机同意新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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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中国正忙于开发其他陆用物资。 在上周与中亚国家举行的峰会上，习近平支持建设所谓的 D 线管道，这是中国在该地区从土库曼斯坦输送天然气的第四条管道。

去年，土库曼斯坦通过三条管道向中国出口了约 35 亿立方米的天然气。 相比之下，俄罗斯通过西伯利亚力量发送了 16 bcm。

即使有了BS-2管线，俄罗斯对欧洲销量的损失也无法相提并论。 这种气体的成本也会降低。 通过第一条西伯利亚力量管道输送的天然气——根据俄罗斯谈判立场非常强时达成的条款——定价远低于欧洲市场价格。

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前战略总监谢尔盖瓦库连科表示，俄罗斯甚至比不上中国从其他供应商进口管道的价格。

BCS Global Markets 高级石油和天然气分析师罗纳德史密斯表示，基于这些因素，PS-2 预计每年可为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带来 120 亿美元的收入，其中该州将获得约 46 亿美元的税收和关税。

这一数额不到俄罗斯 2023 年平均月度能源收入的一半，将无法再生。 但随着预算赤字激增、战争支出增加以及欧洲天然气销售下降，克里姆林宫正在寻求额外的收入。 哥伦比亚大学的米特罗娃说：“这种气体无处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