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kTok 起源故事：法庭文件显示共和党巨额捐助者杰夫·亚斯 (Jeff Yass) 的角色

2009 年，早在杰夫·亚斯 (Jeff Yass) 成为共和党主要捐助者之前，他的公司萨斯奎哈纳国际集团 (Susquehanna International Group) 就投资了一家中国房地产初创公司，该公司拥有先进的搜索算法。

这家名为 99Fang 的公司承诺帮助买家找到完美的家。 记录显示，亚斯的一家中国公司的员工在幕后深入参与，以至于他们构思了公司的想法并选择了首席执行官。 他们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表示，他不是公司的“真正创始人”。

作为一家房地产企业，99房最终失败了。 但根据前萨斯奎哈纳承包商提起的诉讼，由于其后果，这一事件意义重大。 他们表示，99Fang 的首席执行官及其搜索技术已在萨斯奎哈纳的另一家合资企业字节跳动中重新出现。

TikTok 的所有者字节跳动现在是世界上最有价值的初创公司之一， 2250亿美元据追踪风险投资的公司 CB Insights 称。 字节跳动也处于国会山风暴的中心，一些立法者认为该公司对美国安全构成威胁。 他们正在考虑一项可能会解散该公司的法案。 萨斯奎哈纳选择经营该住宿网站的张一鸣成为了字节跳动的创始人。

法庭文件揭示了字节跳动和 TikTok 的复杂起源故事。 这些日志包括来自 Susquehanna 内部的电子邮件、聊天消息和备忘录。 它描述了一般的商业经验、创始人和投资者之间的紧张关系，以及最终，一个只需要一个目的的强大搜索引擎。

记录还显示，亚斯先生的公司对 TikTok 的创立的参与程度比之前所知的要更深。 《纽约时报》和其他地方广泛报道称，萨斯奎哈纳拥有字节跳动约 15% 的股份，但文件明确表明该公司并不是被动投资者。 这促进了张先生的职业生涯，并萌生了创办公司的想法。

由于立法者正在争论 TikTok 是否赋予其中国所有者在美国人中煽动不和和传播错误信息的能力，萨斯奎哈纳面临着数百亿美元的风险。 作为萨斯奎哈纳的创始人，亚斯先生可能拥有数十亿美元，这将取决于辩论的结果。

据跟踪政治资金的研究组织 OpenSecrets 称，前职业扑克玩家亚斯也是本次选举周期最大的单一捐助者，截至去年底已捐赠超过 4600 万美元。

法庭文件显示，作为本案的一部分，萨斯奎哈纳移交了亚斯的电子邮件。 但这些电子邮件并未包含在公开的数据库中，因此亚斯先生个人参与字节跳动组建的情况不得而知。

这些记录在宾夕法尼亚州的一场诉讼中浮出水面。 前萨斯奎哈纳承包商指责该公司将尖端搜索技术转让给字节跳动，但没有给予他们补偿。 萨斯奎哈纳否认了这些指控，称字节跳动没有从该房地产网站获得任何技术。 公司发言人表示：“这些指控毫无根据，我们将积极为自己辩护。”

这些记录本月公布。 在《泰晤士报》下载并开始提问后，萨斯奎哈纳的律师表示，这些文件无意中被公开。 法官周二重新密封了它。

双方律师均拒绝置评。 字节跳动、亚斯和张先生要么没有回答问题，要么没有回复寻求评论的消息。

尽管双方对字节跳动技术的起源存在争议，但文件显示，该公司本身是从 99 房的房地产业务中发展起来的。 “搜索、图像处理、推荐等功能非常强大，但这些东西应用于房地产时非常有限，”张先生在 2012 年的一封电子邮件中写道。

张先生当年没有为买家匹配房屋，而是制定了为用户匹配有趣内容的计划，开发了名为“有趣图片”和“漂亮宝贝”的模板页面。 他将这个新项目描述为一个“姐妹项目”，将与房地产网站共享技术。

多年后，萨斯奎哈纳中国的一位经理写信给一位同事，称房屋用地交易导致了“字节跳动的诞生”。

一切是如何开始的

2005年，Susquehanna成立了中国子公司SIG China，以投资初创企业。

酷讯门户网站是早期的一项投资，该门户网站专注于职位列表、住房和旅游广告。 当时20岁出头的张先生是该网站的技术总监，SIG中国认为他是一位有前途的人才。

他离开公司去微软工作。 但2009年，当SIG中国准备将酷讯的房地产部门分拆成自己的企业时，这家投资公司又把张先生挖了回来，并任命他为新公司99房的首席执行官。

“我们任命了一名高级住房渠道工程师来领导技术团队，”SIG中国员工在一份内部备忘录中写道。

但记录显示，张先生与 SIG China 之间的关系很复杂。

文件称，他自称是 99 房的创始人，但只拥有少量股份。

2011年，SIG中国董事总经理蒂姆·荣格(Tim Jung)在一场明显的股票纠纷中公开反对张先生。 “酷讯和99房不是他创立的，”龚先生在给同事的信中写道。 完整的上下文尚不清楚，但他在这条消息的结尾似乎暗示与张先生分手：“我们会让他走。”

到了2012年，张先生对房地产不再感兴趣。 在研究了苹果创始人史蒂夫·乔布斯的生活后，他在给 SIG 中国的电子邮件中表示，他意识到自己需要改变职业生涯。 随着人们购买手机，社交媒体机会开始出现。 他指出，99房的搜索技术需要有不同的用途。

多年来，萨斯奎哈纳对张先生职业生涯的领导程度从未成为字节跳动故事的一部分。 用中文（表达 博客文章SIG 员工 Joan Wang 写道，她在一家咖啡店与张先生会面，讨论了字节跳动的未来。 她写道，他把它画在餐巾纸上。

在内部投资报告中，她写道，Chang 已请求 Susquehanna 的“理解和许可”离开 99Fang 并创建一家新公司。

“美女”和一场豪赌

集中主题在风险投资中很常见。 不太常见的是巨大的变化，例如从房地产转向社交媒体。 最成功的初创公司——Facebook、WhatsApp、阿里巴巴——在范围上有所发展，但在目的上却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法庭文件显示，到 2012 年 3 月，这家初创公司有了一个新名字：Xiangping，大致翻译为“分享评论”。

备忘录中写道，张先生创建了一款名为 Pretty Babes 的应用程序原型，用户似乎很喜欢该应用程序。 祥平早期存在的部分内容仍然存在 存档表格 在线的。

王女士在投资说明中写道，通过为用户选择内容，向平可以设计扩散并增加“粘性”。 换句话说，新公司不会要求用户搜索他们想要的东西，而是会为他们选择。

备忘录称：“社交网络技术将用于跟踪用户行为、预测用户兴趣并构建相关性和推荐引擎。”

字节跳动的技术已经发展，但 TikTok 仍然提供用户想要观看和分享的视频。 这项规定是禁止 TikTok 努力的核心。 一些立法者担心如此强大的算法掌握在一家中国公司手中。

2012年，SIG中国对这家初创公司的估值约为900万美元，投资额略高于200万美元。 她的律师在法庭文件中表示，此后她“在其他投资中贡献了数亿美元”。

公司的故事从此为人所知。 它更名为字节跳动，并收购了口型同步应用程序 Musical.ly，并将其用作 TikTok 的基础。 到2018年，字节跳动已成为全球最有价值的民营科技公司之一。

萨斯奎哈纳将赌注押在未经证实的创始人身上并不罕见。 字节跳动的独特之处在于它获得了良好的回报。

“部分原因是他们看到了一些东西，”芝加哥大学布斯商学院研究私募股权和风险投资的史蒂文·卡普兰说。 “部分原因是他们很幸运。”

然后怎样呢？

宾夕法尼亚法院的案件最终可能会提交陪审团审理，但尚未确定审判日期。

众议院在 3 月份通过了一项可能强制出售 TikTok 的法案，参议院最快可能下周进行投票。

除了竞选捐款外，亚斯还通过自由主义增长俱乐部资助了一项重大宣传活动，以阻止 TikTok 禁令。 到目前为止，结果好坏参半，一些众议院议员在该团体的支持下投票支持该禁令。

与许多立法一样，前总统唐纳德·J·特朗普是该法案通过的一个未知因素。 作为总统，他试图强制出售 TikTok。 但此后他放弃了自己的立场。 他还承认与亚斯进行了短暂会面，但表示他们从未讨论过 TikTok。

刘毅 协助准备报告，以及 基蒂·贝内特 对研究做出了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