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全球经济前景转弱以及与美国的紧张关系促使制造商将工厂迁出中国,中国最繁忙的出口中心之一的工人很难找到工作。
昆山县位于中国江苏省上海市 50 公里处,过去,昆山县的工资比欠发达的内陆省份高出 30%,这要归功于数以千计的合同制造商在那里组装关键部件。
昆山拥有近百万人口,仅台湾就有1529家以出口为主的厂商,被誉为 中国 最富有的县。
但工厂主和物流集团表示,他们的公司正在裁员以应对出口下降,而出口下降推动了中国经济在疫情期间的增长。 自去年 10 月以来,中国的美元出口已连续五个月下降,原因是西方买家在通胀飙升和经济前景黯淡的情况下削减了订单。
昆山的萎靡不振反映了中国出口导向型经济面临的挑战,因为中国正在摆脱三年的大流行限制,而政策制定者正在努力寻找另一个增长引擎来抵消外贸下滑的影响。
据几位招聘人员称,工厂员工人数已经减少,公司将小时工资削减了多达三分之一,而丰厚的签约奖金也被取消了。 许多工厂开始拒绝年长的申请人。拒绝申请增加了劳动力供应,扭转了大流行时期工厂增加招聘以满足强劲需求的趋势。
台湾制造商是该省最大的雇主,它们将生产转移到其他国家以减少受美中紧张局势的影响,加剧了劳动力市场的疲软。 拜登政府以国家安全为由,寻求确保关键电子产品的供应链安全,例如在昆山组装的电子产品,向美国公司及其盟友施压,要求它们调整业务并限制与中国的贸易。
“昆山的崛起归功于台湾制造商的涌入,”恒生中国银行首席中国经济学家王丹说。 “这些公司现在拖累了增长。”
虽然官方调查显示最近几周经济活动有所回升,今年前两个月制造业和出口以当地货币计算有所增长,但反弹并未波及到企业和求职者。
昆山台湾工厂的工资已从一年前的每小时 25 元人民币降至不到 19 元人民币(合 2.75 美元)。 许多工厂不再支付高达 10,000 元人民币(1,450 美元)的签约奖金,而是开始对筛选申请人收取费用。
由于许多雇主收紧了非技术工人的年龄限制,就业机会也有所减少。 台湾领先的苹果代工制造商昆山富士康要求入门级职位的申请人不得超过 40 人,高于一年前的 45 人。
“我们没有足够的职位供许多求职者使用,”在昆山与合同制造商合作的招聘人员陈健说。
与富士康和和硕(另一家台湾苹果代工制造商)合作的昆山物流集团的所有者 James Gao 表示,2023 年第一季度的出货量同比下降至少三分之一。
“我们的司机在上海港很难找到停车位,”高说。 “现在停车场半空了。”
高补充说,他的一些主要服务于西方消费电子品牌的台湾工厂客户已经开始将一些订单分配给越南和印度的工厂,因为地缘政治紧张局势促使他们实现多元化。
“如果昆山的一家工厂过去可以从苹果或戴尔获得 100 亿美元的订单,现在它可以获得 80 亿美元,其余的都流向了越南,”他说。
随着对低利润制造业的需求减弱,昆山开始吸引对技术要求较高的外国投资者,并专注于国内销售以刺激增长。 得益于昆山完善的供应链以及靠近中国最大的高端消费市场和技术研发中心上海,该战略吸引了一些公司。
总部位于昆山的欧洲制造商企业孵化器 Startup Factory 的创始人 Bernd Rittmer 预计,随着企业寻求进入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今年的成员数量将会增加。
“我们公司来到中国的动机是本地化制造并向中国市场销售……因此,他们将总部设在昆山,”Rittmer 说。 “这与会挺身而出的台湾公司不同。”
流入量可能不足以弥补昆山承包商制造商的短缺。 1 月,昆山市市长陈联表示,该省预计今年的外国投资为 11 亿美元,低于 2022 年的 17 亿美元。陈联还设定了 2023 年外贸零值增长目标,此前该目标收缩了 1% . 去年3%。 .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当地官员表示,鉴于不断变化的经济环境,“我们需要更加现实地对待外国投资和贸易预期”。 “快速增长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对于求职者来说,情况是暗淡的。 来自河南省中部的 40 岁农民工王黎明本月抵达昆山时,面临着职位空缺和工资低的问题。
“我以为零病毒的结束会让我的生活更轻松,”王在昆山市中心的一家商务办公室外说。 “事实并非如此。我不得不大幅减薪以维持业务。”
林德华在香港的补充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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